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轻声安慰她。片刻,他们终于抬头看到我。李欣欣眼神闪过一丝慌乱,
不着痕迹地和沈乾州拉开距离。我强制压下内心的涌动,简单对小男孩检查了一番。
“只是暂时昏迷而已,没什么大碍。”说完,我快步离开,走到打水区。
高强度工作后又休息不到位,我头有些发昏,身体不禁往后倒。李欣欣眼疾手快扶住我,
眼神担忧。“没休息好吗,我带你去坐一下。”我没应,思绪还停留在沈乾州手上的串珠。
那是我以前帮李欣欣求来的。她有段时间,思绪太多,难以入睡,整天皱着眉。
我便去寺庙一步一磕,为她求来这串安神手链。那时,她笑我一个大男人为她做到这种地步,
却又十分珍惜。说这是我爱的依据,一辈子都不会摘。没想到这么快,她不仅摘下,
还拱手送人。“欣欣,炎炎醒了!”沈乾州大步跑来,眼中都是欣喜。李欣欣再也顾不上我,
手一松,跟着他跑去病房。我顺势跌坐在地,为自己感到可笑。她曾说一辈子都不会松开我,
丢下我一个人。事实是,她毫不犹豫,连一个眼神都舍不得分给我。平复心情后,
我自虐式走到病房前,看他们一家团聚的场面。小男孩到底年纪小,什么事都藏不住。
“爸爸、妈妈,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我只是想快点看看你和妈妈的结婚照,
所以跑的太快,没注意到车子。”话落,我的心脏像是被揪起,难受的快要窒息。下一秒,
沈乾州掏出照片,递给小男孩。“爸爸已经取回来了,下次不能这样了,爸爸妈妈担心死了。
”透过门上的玻璃,我将照片看的清清楚楚。李欣欣身穿白纱,挽着沈乾州的胳膊,
而小男孩捧着花站在他们中间。他们是什么时候补的婚纱照,我大概也知道了。两个月前,
我被一个艾滋病患者劫持。他将自己用过的针管,刺进我的胳膊。即使事后立马吃了阻断药,
但我依然惶恐无助。那时,我给李欣欣打了无数个电话,她都没有接。
我崩溃地在房间里待了一个晚上,都没有收到她的回电。原来那时,
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