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庆红急了,拉住胡勇,“小勇,你不能这样的。”胡勇一甩手,石庆红摔了个屁股蹲,
尾巴骨疼得厉害,一时半会,她站也站不起来。胡勇一家到底没有那么有能量,
对舒家报复不成,便把所有火力对准石庆红。胡勇他妈利用职务之便,
将石庆红从原本的面包车间调到了发酵车间。发酵车间不是什么轻省的活计,
因为要保持发酵的条件,室内常年高温高湿,人待在里边受罪的很。石庆红气不过,
来舒家闹过几趟,被邻居叫了治安队归来,又泼了一身的冷水,又冷又吓,
第二日躺在床上没起来,着凉了,终于消停没再来。沈如君非常自责,
她将这些天石庆红的骚扰归咎到了自己头上,而自责过头的后果则是见天的见不着人影,
一天跑几趟媒婆家里,催着给介绍对象。一时间,舒云恨嫁已经是全筒子楼里的共识了,
路上遇到小孩,都得冷不丁来一句,“小云姐,你要结婚了吗?舒云:……她当然没有,
很荣幸再次体会一把社会性死亡,让她的脸皮厚实了不少,微笑。
舒云与沈如君对待结婚近乎狂热的态度不同,
她认为将相亲结婚视作为解决困境的唯一倚仗太过冒险和理想,
不要把所有的鸡蛋都放进同一个篮子里,她试图从其他地方入手,寻找破题办法。
她乐观地想:办法总比困难多,所有解题路径都不会只有一种。舒云泡了杯热牛奶,
在热气蒸腾中发散思路,或许从源头入手会更好?王金男是城南区有名的委员会小领导,
一旦被他盯上就像湿手沾面粉,怎么甩也甩不掉,心眼小,难缠,
报复心重是很多人心照不宣的想法。他的家很容易打听清楚,舒云只是随口一问,
有人便给她指了指道路。为了防止被人轻易认出来,舒云先回家乔装一翻,
特意将两条细眉描得又粗又弄,嘴角点上一颗大痣,脸蛋抹得又黑又黄,用方巾将头发抱住,
不仔细看绝对认不出是舒云。她顶着新妆容,按照打听的路线,穿过胡同小巷,
来到了王金男家旁。高高的几层台阶,门两旁各有一个圆形石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