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脚上的布鞋满是灰尘泥泞。
甚至还沾染烟灰和油污。
箱子里的钱,刚好足够陆卿尧透析、化疗。
明天就是交钱的最后期限。
我手指紧紧蜷缩,刺痛不已。
师父曾说,我们虽然是戏子。
但要有文人风骨。
可是师父。
风骨不值钱啊。
眼泪不自觉滑落。
我颤抖着身体跪了下来。
艰难地闭上眼。
扑面而来的恶臭,混杂着汗腺分泌的恶心味道。
从舌尖弥漫。
我几乎要吐出来。
金老爷子刺耳的笑声振聋发聩。
「真贱啊!」
他把钞票从箱子里拿出来。
大把大把地往我头上砸。
轻飘飘的纸张。
却砸得我眼泪直掉。
这不是侮辱。
这是卿尧的命啊!
直到他一双鞋干干净净。
我舌尖发麻,膝盖疼痛不已。
他才说,「起来吧。」
我松了口气。
跪趴着去捡钱。
谁知他那坐在轮椅上的脚,突然踩在了我的手上。
男人全身重量都压在上面。
压得骨节发出清脆响声。
我疼得几乎下意识就叫出来。
只能迷茫地看着他。
他冷笑道:
「你男友把你介绍过来,你说他安的什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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