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瞬间就有了底气:“这位官人你认错人了吧?”
黎时睿的手劲加大:“你少装,这三年你都去哪了?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吗?你知道这三年我都是怎么过来的吗?”
“不过幸好,幸好我尝出来了,那些鱼的做法是我们湘镇的做法,做出来的味道和你做出来的一样。”
他的眼神中闪着光,有庆幸有欢喜。
如同丢失许久的珍宝终于找到了。
“……”妈耶,失算了。
可你这话,我要怎么接?
现如今,我已经不是在湘镇杀了十年鱼的舒鱼儿了。
我是在都城努力生存下去的舒鱼儿。是为了姐姐和侄女能活下去,什么脏活累活都干的舒鱼儿。
可是这些我需要告诉你吗?
自从三年前的那个夏夜,你的爹娘来到我家退亲,说你得到公主的芳心即将成为驸马爷,让我不要同你纠缠不清那天起。
我就再也不需要同你说我的事了。
你也没有立场问我。
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沉默地看着他,努力吞咽下千万思绪。
这时,一个身着浅粉色宫服的女子出现,眉毛顾盼间华光流溢,巧笑倩兮,撩人心怀。
她冲着黎时睿温柔轻唤:
“阿睿。”
说着就走近过来:“阿睿,我终于找到你了,你在后厨做甚,你快来帮我挑选新婚用的床被。”
我感觉到黎时睿握着我的手的力量稍微减少,我趁机要摆脱他的禁锢。
不料却被他扯得更加靠近:“阿鱼,你在此地等我,我待会就来。”
他的语气中都是恳求。
说完,他就转身离开。
和那位华丽的女子并肩而行,想必那就是公主殿下吧。
既然都要挑选新婚用的床被了,还要我留下来等他。
你小子,想的倒是挺美的。
04.
黎时睿离开后没多久,掌柜的就来了。
他将我这个月做散工的工钱结给我,因为今日来到黎府有奖银,加上前些时日的足足有一两银子。
我高兴得眉开眼笑,把黎思睿这个人忘到九霄云外去,拿着钱高高兴兴地回家。
一两银子诚可贵啊!
可以给阿姊抓上整个月的药,还能买几匹布给侄女儿扯上了新衣裳。
这样想着刚好途经医馆,医馆里的烛火还亮着,我就进去给阿姊抓了几帖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