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得厉害,袋子外还在滴血水。昨晚我还听见我妈跟男人的争吵声。就像我爸一样,
那男人有了别的女人。「那叔叔走了,」我妈看了一眼地上的血水,
叮嘱我:「你把地拖干净吧。」她望着我,我也望着她。我们心照不宣,守着同一个秘密。
隔日,我妈又换了一个新男朋友。之前那个对我毛手毛脚的男人,我没再见过。可能分手了,
可能走了,也可能死了吧。妈妈提醒我:「我在地下室里养了蛇,你别进去。」
她养的不是蛇,但我没吱声。我小时候按捺不住好奇,偷偷进过一次地下室,看完了,
吓得发起高烧,做了一个星期噩梦,从此老实。「拿到了吗?」我回去时,
沈琳就在走廊等着我,热出了一头汗,也不肯回宿舍。小棕瓶在我包里。从家里偷药时,
走得急了,我也没仔细看。现在一看,那黏稠的液体被禁锢在瓶内,仿佛有生命似的,
剧烈晃动,看得人心里发慌。我烫手似的递给沈琳:「你快喝了吧。」沈琳刚接过那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