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穗岁就快步进门。「姐夫,我来服侍姐姐,你在这里也是空伤心,还是尽快回房,
免得将病气传给你吧。」沈宁的眼底暗了暗,半晌没有挪开身子。穗岁再来催的时候,
他忽然开口:「知之,你所做之事太过离经叛道,但我相信你会改好,等明日,
你给我母亲写个悔过书,此事就可揭过。」柳穗岁不可置信看他:「我姐姐都要死了,
后天走,明天还得给你写个悔过书?你有没有人性啊?你到底心里有没有过她一点啊?」
我却是垂下双眸,只回答一个好字。「姐?!」穗岁刚要说什么,被我抬手制止。
沈宁一直都是如此。他从来都没有对我表现过超出相敬如宾四个字多余的情感。
若不是知道他还会给别的女子挑选金钗步摇,我都要以为他就是一尊玉雕,没有人的情感。
如今得到他这句话,我心里一点意外都没有。穗岁却是愤愤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