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激起半点涟漪,却让所有人都感受到了水面下那令人窒息的压力。天,
是不是被你捅得还不够破?这句话,是问罪,是讥讽,
也是一句藏在绝境深处的、连刘彻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求助。所有人的目光,
都像被磁石吸引的铁屑,汇聚到了那个始作俑者身上。公孙弘等文臣的眼神里,
是赤裸裸的恐惧,他们仿佛已经看到四十万匈奴铁骑踏破长安,而陈渊,
就是那个引来末日的第一张多米诺骨牌。卫青和霍去病的目光则复杂得多,他们看到了危机,
却也嗅到了某种疯狂的战机。然而,作为焦点的陈渊,脸上却没有丝毫的恐慌。
他甚至连靠着柱子的姿势都没换一下。他伸出手,冲着刘彻勾了勾手指。“那玩意儿,
给我看看。”他的语气,随意得像是在跟街边的摊贩要一个饼。一名宦官颤抖着,
将那卷散发着血腥味的狼皮通令,递到了陈渊面前。陈渊接过来,只是扫了一眼,
便“嗤”的一声笑了出来。那笑声,在这死寂的大殿里,显得无比刺耳。“就这?
”他把狼皮卷随手一扔,像是在扔一块擦过手的破布,“我还以为是什么惊天动地的玩意儿。
”他拍了拍手,踱步到大殿中央,迎着刘彻那双燃烧着黑色火焰的眼睛,懒洋洋地开口,
像个教书先生在点评一篇劣等学生的作业。“陛下,咱先不说别的,就说这‘四十万铁骑’。
您信吗?”刘彻的瞳孔猛地一缩。“他这是在吹牛,
”陈渊的语气充满了专业人士对外行的鄙夷,“整个匈奴部落,
把能骑马的男人、女人、半大孩子,甚至会骑羊的猴子都算上,撑死了,
能凑出二十五万能打仗的骑兵。这还得是把他们后方所有部落的老家都掏空,
不留一个守卫的情况下。”“四十万?”陈渊撇了撇嘴,
“他要么是把牛羊马匹的数量也算进去了,要么就是觉得我们汉人不会数数。”这番话,
如同一道清流,冲进了被恐惧和愤怒堵塞的众人脑中。“一派胡言!”公孙弘下意识地反驳,
声音却有些底气不足,“你如何得知匈奴兵力虚实?此乃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