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根细细的蛛丝,扯着一段埋藏极深的记忆碎片,似乎在哪儿见过类似的狠戾,
却又一时半会儿捞不出个头绪来。心中的正义感像一头被关在笼子里的猛兽,焦躁地咆哮着。
我该怎么做?揭发师父?把他按回那不见天日的大牢?如果是十年前那个毛头小子,
那个嫉恶如仇的理想主义者,一定会热血上头,招呼兄弟们把师父捆成粽子,
亲手扭送回衙门吧!可我嘴角却扯出一丝苦涩的自嘲——人这辈子最大的悲哀,
或许就是活成了自己当年最厌恶的模样?但最大的成长,
有时候也他娘的就是活成了自己当年最厌恶的模样!
脑子里飞快地对比着停车场监控里那个黑衣人的轮廓动作和我刚才看到的后排车窗里的师父,
以及驾驶座那个墨镜男的身影——那个黑衣人明显更魁梧,动作更蛮横粗暴,
肩膀也更宽厚些,和师父的清瘦以及墨镜男的冷冽干练完全不同!这,
算是我此时此刻心底唯一一点苍白的慰藉。尹伟明听完汇报,大脑袋晃得像个拨浪鼓,
那张脸纠结得像个揉皱了的纸团,写满了“CPU干烧了”。尤其是他那双熊猫眼,
黑得都快成眼影了。他似乎在一片乱码里终于揪住了一根线头,
一把将我薅到旁边无人的角落。这正是我最怵头的时刻!“老实交代!”尹伟明压着嗓子,
眼珠子瞪得溜圆,“你哪根筋搭错了,跑看守所提溜这么个小丫头片子出来?
”我知道糊弄不过去,索性破罐子破摔,反手将他一军:“这不是你大笔一挥,
让我去会会那位吴大老板吗?这烫手山芋就是他给我派的任务!帮个小忙,
算是那老狐狸给的‘见面礼’!”我尽量说得轻描淡写,甚至带点嘲讽。
心里念着:“具体为啥?爱信不信,反正我只能编到这儿了。”尹伟明愣了两秒,
猛地一拍脑门:“我操!你不提我都忘了这茬!吴正道那儿呢?辉盛广场那抛尸案,
挖着啥猛料没?”他语气急促,眼巴巴地盯着我。“没有!天王老子来了也没有!
”我这回答的斩钉截铁,干净利落,半点不含糊。这绝对是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