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和房东老太太遗物箱里那条一模一样…...林夏跌跌撞撞退到墙角,后背撞上雕花木柜。
柜门“吱呀”一声弹开,那只蒙尘的藤编箱子滑了出来——正是房东儿子交割房子时,
再三叮嘱“千万别碰”的遗物。箱锁早已锈蚀,几缕暗红色丝线从缝隙中钻出,
像干涸的血丝。镜中的女人突然尖笑起来,裂纹随着她的笑声蔓延至整面墙。
林夏颤抖着扯开箱盖,浓烈的樟脑味混着腐臭扑面而来。最上层是一沓泛黄的信笺,
落款日期停留在1947年。「婉卿亲启:见字如晤。若你读到这封信,
说明我已死于那人的毒酒。旗袍夹层中藏着你父亲私运军火的账本,万勿让它落入警局……」
信纸倏然被无形的力量攥成团,墨迹扭曲成一行血字:「多管闲事者死」。次日清晨,
中介小王提着果篮上门赔罪。“林小姐,这房子真没出过事!”他额角沁汗,
眼神死死盯着浴室方向,“就是上个月……有个租客非说镜子里有东西,结果第二天就疯了。
”话音未落,门外传来拐杖叩击声。银发蜷曲的房东老太太竟站在楼道里,
浑浊的眼球几乎贴到猫眼上:“林姑娘,把我那条墨绿色旗袍还给我吧。
”林夏浑身发冷——她分明记得,三天前参加的就是这位老人的葬礼。
林夏的指甲几乎掐进防盗门金属边缘。
楼道里的老人穿着寿衣——正是葬礼上那套织锦缎对襟袄,此刻却爬满霉斑,
尸臭味透过门缝渗进来。“旗袍…还给我…”枯槁的手掌突然拍在猫眼上,
瞳孔缩成针尖大小,“那是我的陪葬品!”中介小王发出一声非人的惨叫,果篮砸在地上。
他转身冲向电梯,却仿佛被什么绊住脚,整个人脸朝下重重栽倒。
林夏眼睁睁看着他的后颈浮现出五道青黑指痕,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按进地砖。
“快…逃…”小王抽搐着挤出气音,眼球突然爆开两团浑浊的脓血。镜面碎裂声从浴室炸响。
林夏跌坐在地,看见满墙裂纹中渗出沥青般的液体,
那些墨汁似的阴影正聚合成旗袍女人的轮廓。冰凉的绸缎贴住她的小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