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心仪正在打电话。她远远朝温凝和陈月皎比了个嘘的手势,
继续对电话那头说:“票都订好了呀,还是她主动跟我提的呢。大嫂你就放心吧,
澳岛有我在呢。是啊,月皎也不省心,等她们好好聚几天,回头我亲自送。
”原来是替她应付京城那边的电话。温凝踮着脚轻轻从背后飘过。陈月皎像模像样学着,
还摆了个鬼脸,立马收到温心仪一个眼刀。等晚上吃饭,温心仪才说:“过几天有个宴会,
你们俩都别跑,尤其是你,月皎。爸爸不在家,少给我惹麻烦。还有你这头头发,
那天怎么着都给我弄回黑的。”“我这叫五彩斑斓的黑!”“还想不想换车了?
要不是看在你姐的面子上我都懒得提。”威胁很到位,陈月皎立马立正敬礼。
温凝用一根手指指指自己:“我也要去?”“是啊。”温心仪一副母亲难为的表情,
语气软下来,“姑父不去,姑姑就指望你看着月皎了。”“什么宴会?”温凝又问。
“是一个生日宴。礼物不用准备,姑姑都帮你们备好了。
”京城各式各样的宴会温凝参加得多了,听温心仪的口气,应该不是什么重要场合。
接下来几天,她只是趁着挑妆造,偶尔找陈月皎补一下澳岛的人际关系。陈月皎知道的不多,
但以她平日参加宴会的经验来说,只要认识东道主,打个招呼,
然后跟平日里玩得好的几个朋友混在一起就能撑到结束了。这次东道主姓何,
宴会则在半山一处私人住宅举办。听起来一切都很寻常。直到宴会当天傍晚,半山开始封路,
陈家所住的豪华寓所也只供一条路进出时,温凝才察觉宴会的主人来头不小。
车子缓缓驶入宴会场地。温凝问温心仪:“姑姑说的何是哪个何?”饶是她远在京城,
也知道澳岛有个姓何的巨商之家。但她之前压根没把这件事和姑姑寻常的口吻联结起来。
譬如在京城,要是谁收到了崔家的帖子,那还不提前十天半个月开始预备备啊?
温心仪依然是那副不热络的态度:“是你想的那家没错,但对我来说,
结婚交朋友都讲求门当户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