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小霸王,谁敢欺负我呀。”谢幕云一脸骄傲地说:“那倒是,咱们小霸王可没人敢惹。
对了,三天后我就要跟随谢氏军出征,去讨伐那些蛮夷之人了。
我定要让他们见识见识小爷我的厉害。”她一边说,一边挥舞着手臂,仿佛已经置身战场,
威风凛凛。“要是在外面受欺负了,一定要写信告诉表姐。等表姐回来,
把那小兔崽子吊起来打……”谢幕云眉飞色舞地描绘着,眼神中透着坚定与豪迈。
谢氏男女均可随军出征,这是母妃当年费了好大的力气,求来的恩典。
父皇念及谢氏的从龙之功,这才勉强应下。此刻的我,满心都是混乱与迷茫,
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芳华宫的。只记得自己一个劲儿地往前走,无论谁喊我,
我都充耳不闻。失魂落魄地回到房间,一头栽倒在床上,
大脑里不断回响着刚才听到的那些话。我自幼聪慧,母妃早早便命人教我读书习武,
只为让我在这深宫里有自保的能力。我本就该知道,最是无情帝王家,帝王心术,
不过是权衡利弊,只关乎价值关系。可真当这残酷的现实摆在眼前,我还是难以接受。
舒悦回来时,见我满脸泪痕,赶忙拿起帕子,轻轻为我擦去眼泪。我望着她,
像是丢了魂一般,喃喃问道:“舒悦,你说,水中月、镜中花,都是真实的吗?”话一出口,
我便觉得自己问得有些荒唐。舒悦目光坚定地看着我,认真说道:“奴婢是个粗人,
不懂什么水中月、镜中花。奴婢只知道,奴婢会一直守在殿下身边。”听着舒悦的话,
我渐渐进入了梦乡,可梦中依旧是那些令人不安的画面,模糊的人影在黑暗中穿梭,
争吵声、叹息声不绝于耳。第二天清晨,我依旧像往常一样,卯时准时起床,前往学堂。
下了学堂,便跑去母妃那里撒娇,而后跟着女官学习学堂之外的知识,再接着,
便是在舒悦的陪伴下习武。一切看似都和往常别无二致,可我心里却清楚,
有些东西早已悄然改变。到底是哪里不一样了呢?是母妃在我习武时那不经意间的一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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